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62章節

關燈
第62章節

竟先自我幻想,自我陶醉起來。

“不是。”女人很快打破了男孩的美夢,她告訴他事實:“那一百多天都在下雨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在不斷的長評下,我的存稿已寥寥無幾ToT

55湖上舫

女人將男孩抗回軍營,掀開帳簾將他往炕上就是一摔。

男孩被摔得生疼,他剛要抱怨女人怎麽下手這麽重,忽感覺到屁}股底下好燙,漸漸地暖意就蔓延至全身。於是他很有禮貌地站起來行個禮,對女人說了聲謝謝。

女人見他身子搖搖晃晃站都不是站得太穩,不由放聲大笑:“哈哈哈!”她又爽朗對男孩道:“你那些內侍都回去了,以後你就一個人住這頂帳篷裏了,往後你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。”

男孩擡起頭,凝視打量眼前這個豪邁的女人,她雖然豪邁,還是長得好漂亮,雖然姿色不能說是一等一,但是眉眼間自有股別的女子沒有的英氣,令人過目不忘。

男孩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宮裏的女人都不一樣的女人,就是傳說中的成大將軍了。

男孩乃是當今皇帝的二皇子,命喚張忱,他的母妃就是剛剛去世的思妃。

張忱知道,母妃常常會和成帥通信,就是那些母妃只要白天一接到,父皇那一夜就會召母妃侍寢的信。

母妃臨終前,更是一封信將自己托付給了成帥,父皇亦允了,於是他就被送來了這北疆。

想到自己的母妃,張忱一時紅了眼眶。

成羨羽見男孩眼紅,知其思及情思,她亦眸光變黯,有些哽咽道:“本將亦未想到思妃娘娘會離世。”

成羨羽說這話是帶著些許內疚的。五年來,成將軍與聖上時有書信往來。聖上的書箋裏偶爾會提到聖上的壽宴,國家的慶典,邀她回京赴壽宴,赴慶典,情思的信裏也時常會邀請成羨羽回京師,有時候理由是想成羨羽了,有時候理由是情思她自己病了……

但無論是聖上還是思妃,兩人的盛情邀約成羨羽統統都推辭拒掉了。

她說自己想一輩子守在北疆,五年內她不曾回京一次。

今年四月,成羨羽又收到情思的來信,信中說自己病重,急切想見成羨羽一面。成羨羽當還是以往那樣,就拒絕了……

想到這,成羨羽不由對男孩愧道:“我沒想到你母親會病得這樣重。”

男孩聽成羨羽這麽一說視線就淚眼模糊了,但他卻倔強地吸了吸鼻子,把自己的淚逼回去:“母妃的病來得太突然,禦醫不能醫,宮內宮外父皇找了所有能找的醫生,可母妃的病情依舊愈來愈重。父皇很心急,他說,這世上曾有一位神醫,會妙手回春,起死回生之術,如果他還活著,我的母妃一定能得到救治,不會病逝……”

張忱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了。

卻聽見成羨羽問他:“二殿下,陛下真的同你這麽說的?”

張忱擡頭,見成羨羽雙眸一片清明,男孩亦清明道:“張忱從不撒謊,父皇的確是這麽說的。”

成羨羽不語少頃,又問:“那關於這位神醫,陛下還有沒有提到其它?”

“提到了。”張忱點點頭:“父皇還說可惜這個人天不允壽。”

張忱清晰的註視到成將軍的雙眸驟然,就像忽然來了烏雲,不僅遮住了太陽,而且天空裏的什麽都看不到了。

張忱不是太明白,但是心裏隱隱不安,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,連忙從懷中掏出皇帝的書信,站起來,近前雙手托起恭謹地交給成羨羽:“成將軍,這是父皇給你的親筆書信。”

“多謝二殿下。”成羨羽接過書信就拆了封,裏面依舊是一張素箋。她看完裏面的每一個墨字,就將書箋置於柴火堆上,一點點燃盡了。

五年來,皇帝的書信她都是這樣,看完都隨手燒掉了。

屋裏的柴火堆因為剛剛燃燒了東西,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,成羨羽從帳內堆著的數排酒壇上拿下一壇,打開塞子仰脖就喝起來。喝一會她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,倒兩、三丸藥放嘴裏嚼了,再繼續飲酒。

外頭依舊是大風大雪,呼嘯的聲音沒有絲毫減弱。

張忱註視了成羨羽很久,他突然很堅決地說:“我也要喝。”

“不行。”成羨羽邊喝邊拒絕他,她本是側著張忱席地而坐的,此時卻側個身正面朝他,右腿依舊弓起:“你跟著我,等你長大成人,我請你喝個夠。”

這一句話尤其是“你跟著我”,張忱聽著心底不知怎地就是一酸。他從炕上再次起來,也不顧風寒就挨著成羨羽坐過來,口中道:“成將軍,你做我幹娘吧。”

成羨羽猛地雙肩一顫,她放下手中的酒壇,雙眸緊鎖張忱的雙眸,肅然無笑道:“二殿下,你乃龍子龍孫,微臣渺卑,怎能與你攀親。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切莫再說。”

張忱也不懂,聽成羨羽說得這麽嚴重,他心裏一下子就嚇到了,忙緊抿著雙唇不住搖頭,表示自己絕不會再說。

成羨羽摸摸張忱的頭頂:“我可以做你的師傅,教你武功,教你做人。”

“太好了!”張忱純真,絲毫不疑就高興得拍了巴掌。

“哈哈哈!”成羨羽又重新拿起酒壇,她托著壇底,壇口對醉就是一口豪飲。

從張忱到的第二天開始,成羨羽就信守了自己的諾言,開始教他武功,同時不忘教他做人的道理。

張忱漸漸同成羨羽越來越熟,成將軍在他心中不知不覺變成最重要的一個人。

這一日,張忱又賴在成羨羽帳篷裏,他到處亂翻,找著了東西就自己假象一番,胡亂比劃。一不小心,他在成羨羽矮櫃的小屜裏翻到一支簪子和一對耳環。

這是除了成羨羽頭上常帶的那兩支奇醜無比的木簪外,張忱首次見到她還有別的首飾。

這小屜裏的簪子是鑲嵌紅色珠子的普通蝴蝶簪,但這一對耳環卻同簪子相反,不僅不普通,還制工極為出彩,說比宮裏那些娘娘們戴的耳環都精美也不過分。耳環是鎏金吊飾,花托點翠,花瓣碧璽,花蕊珍珠,張忱將兩只耳環攤在自己兩手掌心,只覺猶如手捧兩朵牡丹花。

這耳環……樣子好像他某日調皮撞到皇後娘娘,不小心望見她胸前佩戴的那根項鏈的樣子啊。

因為當時覺著皇後娘娘的項鏈好美,所以張忱印象格外深刻,不過皇後娘娘的項鏈只一朵牡丹花,成將軍是兩朵……

“怎麽了?”成羨羽發現一直皮鬧的男孩突然安靜下來,瞅著耳環發呆。

張忱也不怎麽的,第一次沒有把心中所思全部告訴成羨羽,他只說:“師傅你這對耳環好漂亮。”

“哈——”成羨羽一笑,拍拍他的後腦勺:“不過我沒有耳洞。”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第六年春天,北疆依舊下雪。

所幸邊界上十分太平。

六年來,常國這邊一直由大將軍成羨羽把守,狄人那邊卻是連著換了三、四位將軍。成羨羽剛到的頭兩年,兩國軍隊還有些小磕小碰,但狄人在屢次被她打敗後,就再無動靜。

如今這一任駐守邊關的狄人將軍是個怕事的中年男子,龐大腰圓,他巴不得兩軍不要打戰,相安無事到他任職期滿最好。

所以現在成羨羽都快要閑出病來。

三月末的時候北疆的雪突然停了,而後一周內都沒有再下雪,改作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
成羨羽在帳子裏喝著酒,她望見帳外的雪都化了,就想出去走走。

成羨羽去了城裏,白天在集市間游覽,在茶坊裏吃茶,在酒肆裏喝酒,到晚上雨居然都破天荒的停了,成羨羽就收起了傘,不知不覺逛至這邊城中的一片大湖旁。

因為湖面難得破冰見水,所以此時雖近戌時,湖面上卻仍然有不少船只和游人。

成羨羽就走過去也欲租一艘船自個游湖,結果船家們將她上下一打量,見她穿著碧色紗裙,胸部伏起是個姑娘,船家們就紛紛擺手說不租不租。

“為何不肯租給我?”成羨羽不解。

“姑娘,今夜這些湖上的船,全部都是小倌們的船。”船夫們回答她。

小倌?成羨羽活了二十五歲,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。她便仔細觀察了片刻岸上的游船:與其說這些是游船,到不如是畫舫,船體雕花,船頭船尾都掛著紅色的燈籠,該不會是妓家吧……成羨羽心一沈,但她瞧著那些燈火通明的船艙內,每一艘都全部是男人,不見一女,更莫說脂粉姬子了。

小倌應該跟妓家無關,成羨羽自己暗自肯定。

於是成羨羽對船家們說了一句差點驚掉船家下巴的話,她說:“我出雙倍價錢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